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持戒要懂得开遮持犯

时间:2015-03-02来源:平兴寺 作者:本站编辑 点击:
今天下午师父和界诠法师等十师继续给本法尼加法传授比丘尼戒。 晚上,师父对我说:“你想亲近界诠法师,现在是一个比较好的机会,你可以跟他联系,然后到他房

今天下午师父和界诠法师等十师继续给本法尼加法传授比丘尼戒。

晚上,师父对我说:“你想亲近界诠法师,现在是一个比较好的机会,你可以跟他联系,然后到他房间请教问题。”我听了很高兴,与界诠法师联系,法师很爽快地答应了。师父嘱咐说:“见了他,先要顶礼三拜。”

到界诠法师房间,我给法师顶礼,法师搀住我不让顶礼。坐下后,我说:“在学戒、持戒上经常会有一些困惑的问题,今天这个难得的机会,向法师请益一下。”

法师:“不要客气啦!”

我:“真的需要请教。感触比较多的问题有个人持戒方面的,有团体方面的。就个人方面,比较经常碰到的是随方毗尼的问题,因为一方面要好好持戒,敬重戒嘛,尽量不要去违犯。另一方面会涉及到随方毗尼问题,对随方毗尼,我感觉有两类,一类是比较明显可以放松一些的,如不着富罗入塔中等,如果去持,会有很大困扰。另外一类,可以去持,会有一些困难,比如说捉钱宝、蓄钱宝、离衣宿、蓄长衣……这些不是不能持,但持起来会有一些困难。对这些问题怎幺看待和把握呢?”

法师:“这个只能谈谈我自己这幺多年的一些体会吧。学戒律方面,我当初就很好乐,在广化寺亲近圆老,当时夏安居没学完,后来到山上去,有机会学习,一边学,一边讲。在戒律上,你刚才提的一些具体的问题,首先是时代环境的问题,佛陀那个时代的社会环境跟我们今天中国的社会环境不同,社会生活上已经发生变化。对这个,佛在《五分律》里不得不说。佛当然是三界导师啊,知道未来这些情况,要不然佛制戒也没有多大意义了,局限在当时,不能通于未来。现代生活环境不同,一些微细戒的问题怎幺办呢?在其他律里面讲到,佛快入灭的时候,跟阿难讲,“微细戒可舍。”当时阿难心里很难受,就没有问微细戒可舍哪些。结集的时候,阿难跟迦叶尊者提出来说:“佛说微细戒可舍。”当时迦叶尊者问他说:“佛说微细戒可舍到哪里啊?”戒本有八个篇段,到底舍到哪里为止呢?阿难说:“我没问。”迦叶尊者说:“这幺重要的问题你没问,现在又提出来说舍微细戒。这怎幺行?”后来迦叶尊者提出来说:“世尊已经制定的都要奉持,没有制定的不再制定。”从这个问题可以看出佛的密意,也就是这些微细戒,未来比丘很难做到。佛这个密意没讲,我们从这个角度的学习来说,这本身就是一种密意。乃至传到各个地区、各个国家,佛在《五分律》讲随方毗尼:“除了我所制定的戒律,在别的国家认为不清净的,也不应行;我没有制定的戒律,如果是清净的话,你就不得不行。”这个有弹性。但这也不能说:“佛制的戒行不通,未来可以作变化。”不能这样讲,不然未来的比丘,特别那些恶性比丘就会乱讲。从戒律的精神看,那些小戒、微细戒,完全是为了避免讥嫌而制定的。在印度不能垦土掘地、砍树,这些都是犯戒的。中国的国情,以前是农业社会,大部分是农民,崇尚耕作。百丈禅师提出‘一日不做,一日不食’思想,是根据当时的具体情况而制定比丘要劳动,正好相应于中国国情。中国比较崇尚耕作,以为种地才是劳动。佛教要在本国扎根、生存,必须要得到老百姓的欢心和政府的支持,才有办法生存。当时中国国情就是这个情况,乃至到今天为止,出家人从事农耕,老百姓是赞同,乃至政府也是赞同的。这些相关的戒在中国自然而然没有办法行持了。佛教传到中国,当时是朝廷所接待的,当作贵宾来接待,东汉的时候。既然朝廷接待,就不用去乞食了,在中国乞食就是要饭,很不好,朝廷供养。很多早期的寺庙都是朝廷供养的,自然而然,乞食这方面就去掉了。乞食法一去掉,很多问题就出来了:必须储存饮食、自己做饭,做饭要烧柴火,自己就要砍柴。既然要储存饮食,就有经济的问题。早期佛教经济的问题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。有人供养一些财产、田园、房舍……比丘就要拿钱了。佛制定比丘不能拿钱,从修道的方面来说是有一定意义、有一定道理的。因为修道人如果只是钻到钱眼上了,还想什么修道?这个戒律行不通,难实行,但是少数人能够乞食,也有一些人是不拿钱的,但是的确要有环境,你必须要做到少欲知足,完全的修道人,僧人里面还要分成几类,一类做护法,他要广泛联系人家,要从政,没有这样的人在比丘外围做,政治上你都不参与,佛教的根本利益也就没有人去维护;一类人弘法布教等等;另外还有一类修行人,这也是佛教的魅力,佛教没有了修行,佛法力量就没了。但修行要有一定环境,寺庙要支持他这幺做:他少不了要生病,常住要帮他解决,出门要帮他买票,这些问题解决了,他也就可以持了。但从中国来说,不是所有人都能这样啊!那样麻烦,还有寺院的出路等问题。一部分少欲知足的人可做。佛在世时,弟子里面有头陀第一、智慧第一、解空第一;唐朝道宣律师持戒比较精严,不是说其他比丘不能持戒,只是他比较精严。现在有的比丘这样子去做,也行得通:三衣带着、搭衣持钵等,完全这样去做也可以,袈裟不离身、不蓄长衣,少部分人也能这样去做,这是个人持戒问题,但所有人都这样,则困难。戒律在中国,从南宋以后,真正弘扬戒律的人慢慢少了,学戒、弘戒、持戒成了少数人的事情,其他人不学了,学戒的风气在教团里面没有展开,有些人认识没有达到,直到今天,在这样环境,要所有人这样去做,是很困难的。少部分人有这个环境条件,可以做,但不是所有人具备这种环境条件。就像少部分人可闭关修行,不可能所有人都做到,现实上所有人做到持戒第一也不可能。

我:“这里有两个方面的问题,一个是争取往哪个方向去做,一个是如果条件不够,在一些戒条上放松了一些,那怎幺安心?也就是有怎幺忏悔的问题。”法师:“这也要环境。没有持戒的环境,怎幺忏悔?大家学了戒,懂得怎幺做,也愿意去做,才可能做起来。”

我:“佛制的戒,现在的因缘不能行,违反了,又不能忏悔,对戒律慢慢的不自觉就会轻乎。这个不说别人,自己怎幺来看待、怎幺来做比较好?”

法师:“要去了解戒律的开遮持犯:怎幺样的环境,应该怎幺样去做,什么样的开缘等。开缘也不是乱开,有一定限度。犯了之后怎幺忏悔有一套办法。建立僧团,大家达成共识,就好办。如果慢慢、慢慢地,大家觉得反正做不到,就会淡薄掉。现在佛教界为什么这幺散、这幺乱、堕落?!因为对戒律重视不够。为什么重视不够?因为没人去弘扬,从出家就没有受到这种氛围的教育。如果有戒律的观念传播,即使做不到,也认为我应该去努力,心生惭愧,可少犯一些过失。”

我:“这里面有分寸的把握问题,不能没分寸地自己乱开。分寸的把握涉及到戒体的问题,涉及到戒律和经论的学习来把握戒体,是不是这样?这方面平兴寺是怎幺做的?就是说对戒体怎幺把握?平时去忏悔的话,是怎幺做的?”

法师:“戒体是根本。从单纯小乘来说,如果犯根本,就失去戒体了。从大乘角度讲,戒体不失去,只是功德不增长。从唐朝道宣律师讲‘四分律’通大乘,小乘通大乘。他说戒体是善法种子,种子不失去,只是功能的失去。至于平兴寺,只能说四根本保证不犯,哪怕传戒,也告诉大家这个信息。得戒以后,给大家讲戒相,戒条让大家知道一下,先保证四根本不犯。其它二篇以下有犯的,都有一定的忏悔。作法忏,把犯戒罪忏除掉。就个人行持来说,他心就安了:我忏罪了!‘忏悔则安乐’。”

我:“是!诵戒之前要忏悔清净,然后才能诵戒,平兴寺做的风气怎幺样?都能够做起来吗?”

法师:“还可以。这幺多年来还可以,有这幺个风气,大家都这幺做。我九五年去台湾,去正觉精舍,见一些比丘作忏悔。我说只在戒律条文里面看到有,在大陆还没遇到过这样的忏悔法。后来我们学了若干年以后,大家也觉得应该去忏悔了,就有了一些形式。虽说是形式上的,去做一做嘛!”

我:“是!忏悔的时候还可能有一些是共犯的,怎幺做呢?”

法师:“共犯的,如果是轻罪,作一个单白忏。共犯的是什么呢?例如饮食的不清净,不净食:共宿,被比丘恶触。大寮里有很多比丘在做饭菜,就会有恶触,这样子就整体不清净,就举行单白忏。”我:“今天就请教到这里,打扰法师了,后面有因缘再向法师请教。”法师:“不要客气啦!”